世上哪有什么岁月安好,只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成昆铁路被业内学者称为“地质博物馆”“死亡地带”,这是“修路禁区”。复杂的地质环境和恶劣的天气、残酷的自然灾害频繁突袭成昆铁路沿线,让新建成昆铁路施工难度极大。五年来,何俊贤与全体参建职工一起战天斗地,面对一次又一次的自然灾害,为了新建成昆铁路建设顺利推进、沿线群众和建设者的生命安全,他一次又一次冲锋在前。2020年8月31日下午,多次冲锋在抗洪抢险最前线的何俊贤再一次选择逆行,这一次,他一生最后的画面,永远定格在抢险的路上。
他不仅是建设成昆铁路、守护成昆铁路的英雄,更是中国铁建人、成昆人的骄傲。他用自己的生命践行了共产党员的初心和使命,诠释了新时代中铁十八局集团人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无私奉献、实干担当的精神品质,是新时代中铁十八局集团人继承和弘扬铁道兵精神、成昆精神的突出代表。
“我们要用‘钉钉子’精神干事”
“我们要用‘钉钉子’精神干事”是何俊贤的口头禅,他总说:“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工作中再硬的骨头也要啃下来”,他这种坚韧不拔的品质,深深感染着每一位和他接触过的领导和同事。何俊贤人如其名,处处争俊贤,事事当先锋,用行动、用责任、用忠诚,在本职岗位上践行着一名中国铁建人、成昆人的责任与担当。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何俊贤是土生土长的湖南邵阳乡下娃,严格的家风和贫穷的家境锤炼了他勤俭节约、吃苦耐劳的品性和善于思考、刻苦钻研的韧劲。
西南交通大学毕业工作后,他总是主动请缨,到最艰苦的地方,把自己所学运用到现场施工中。先后参加了宣大高速公路洋河特大桥、铜黄一级公路、西安至咸阳机场高速公路、南昌市生米大桥、永咸高速公路、南疆吐库二线铁路、成昆铁路等工程建设,分别担任过中铁十八局集团三公司项目部技术主管、安质部长、总工程师,中铁十八局集团公司工程指挥部副总工程师、安全总监、质量总监、副经理等职务。因工作业绩突出,他先后荣获中铁十八局集团公司先进工作(生产)者、优秀党务工作者、六好共产党员、十佳杰出青年、成本管理和经营创效工作先进个人、二次经营先进个人以及劳动模范等荣誉称号。
“业务精、能力强、品质优、讲奉献”是何俊贤身上的标签。无论是中天山下莽莽戈壁的八年坚守,还是凉山深处险山恶水的五年奋战,任何困难都没能吓倒他,反而让他的意志更加坚强。
吐鲁番至库尔勒铁路二线全长334.12公里,是我国新疆南疆通往北疆和内地的主干铁路通道,也是我国连接欧亚大陆的新丝绸之路重要组成部分。中天山隧道全长22.449公里,是南疆铁路吐鲁番至库尔勒二线打通天山屏障的重点控制性工程,也是当时全国最长TBM施工的铁路隧道。中天山隧道地处戈壁荒山,自然环境恶劣,具有高地应力、高温、高湿、高压富水“四高一富”的特点,地质环境复杂多变,突涌水压力之高国内罕见,岩爆、岩推时有发生,洞内作业面湿度极大、水质腐蚀性强。隧道施工抵触温暖带干旱气候区,区内干旱少雨,冬季寒冷多风,昼夜温差大。夏季白天气温高达43摄氏度以上,冬天洞外气温又低于零下28摄氏度,施工环境异常艰苦,特别是长隧反坡排水难度大、各种施工难题汇聚,施工难度国内十分罕见。
何俊贤在南疆戈壁滩奋战八年,第一批去,最后一批走,吃在一线,住在一线,战岩爆、治涌水、抓变更、控成本,不分白天黑夜奔忙在茫茫戈壁中,为吐库二线通车运营作出了巨大贡献,为中铁十八局特长铁路隧道施工积累了成功经验。
“老何这个人特别随和,没有官架子,跟他在一起干工作很舒坦”,回忆起共事十年的好战友、好兄弟,曾在吐库二线、成昆铁路跟何俊贤一起奋战的三公司绵阳项目部副经理陈国强难掩悲伤,“有毅力、爱较真,业务很精,水平很高,身上总有一股子韧劲。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中,遇到问题他都能帮忙解决。当时局指距离我们负责施工工点400多公里,老何每来一次,都会待好几天,不帮我们把现场技术、施工组织等问题解决好,他绝不撤”。
成昆铁路复线是国家西部大开发“十三五”规划的重点工程项目,也是“一带一路”建设中连接南亚东南亚国际贸易口岸的重要通道。施工线路犹如一条长龙,穿山越岭,连接着沿线群众的致富梦,建成后将极大方便沿线群众出行,对完善四川省铁路交通运输网、带动沿线特色资源开发和产业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对助力“一带一路”脱贫攻坚、促进民族团结进步、推动沿线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其中,全长386千米的峨眉至米易段是全线施工难度最大的标段。
成昆铁路复线开工伊始,何俊贤跑步进场,勇挑大梁。在成昆铁路复线建设的5年时间里,他很少请假回家,将全部精力倾注于施工现场,着力解决现场疑难杂症,为施工排忧解难,骨子里总是透着那种“不服输”的傲气。
今年年初,新冠肺炎疫情肆虐神州大地,国民经济遭到严重冲击。为响应国家“复工复产”号召,早日打通西南经济大动脉,带动大、小凉山快速脱贫,何俊贤提前结束休假,率先返回项目部组织复工复产。
山腹内深深的隧道里,何俊贤带领工人们端着风钻,铆足力气迎着坚硬的岩石钻去,要把耽误的工期抢回来。这是成昆铁路复线全面复工,出现在月直山隧道工程里的场景。
“我们有信心如期完成任务!”何俊贤说。全长14085米的月直山隧道横亘在成都平原与大凉山之间,隧道从山腹中穿过,是全线重点控制工程。何俊贤要求在做好疫情防控的前提下,保证施工进度。
他要求对进场人员逐一调查,确保无疫区旅行居住史,无患者及疑似病人接触史,无发热及呼吸道症状,并严格执行14天隔离后返岗。“铁路施工周期长,作业难度大,需要一边谨慎防控疫情,一边争分夺秒加紧施工。”何俊贤说。
月直山隧道是全线的重难点、高风险工程,也是四川峨眉至米易段的控制性工程之一,地质条件恶劣,生态环境脆弱,施工难度大,有“地质博物馆”之称。
“把失去的工期抢回来”,为了确保月直山隧道出口平导进度,他现场办公,一间板房、一张床、一个办公桌就是他的战场,坚持“强基础,强引领,促攻坚”,践行“执行、实干、创新、创效”的新时代十八局文化,确保“两手抓、两手硬、两手赢”,稳抓疫情防控、加快推进施工生产。
连续一个多月,他坚守现场,反复调整工序,累了就在床上打个盹,醒了接着干。为了加快进度,把开挖班和立架班合二为一,加强调度,实行奖罚制度,把最开始五六天才能完成一板的衬砌,优化到两天一板,施工进度不断加快。4月8日,四川省乐山市交通局发来表扬信,感谢中铁十八局成昆铁路项目部在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中做出的努力和贡献,并对奋战在一线的参建人员表示慰问。
每次发生险情,何俊贤总是冲锋在前,担当同事的“主心骨”,下属的“定心丸”。在同事眼中,何俊贤踏实肯干,对于下属提出的问题从来不会推脱,总是想尽办法第一时间去解决。2020年7月30日晚,月直山隧道斜井工区初支出现较大变形,他及时赶到现场,查看变形情况,与技术人员一起制定加固措施,指导作业,一直到半夜才回到住处。不仅是“救火员”,何俊贤还是项目的“技术专家”,时刻心系项目利益。在月直山隧道出口驻扎期间,他通过实地踏勘,将洞内原有通风方案进行优化,为项目每月节省成本数万元。
长期的一线施工经历,让何俊贤积累下丰富施工经验。他为人慷慨,乐于传帮带,经常把自己多年钻研积累出来的施工“宝典”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一线工人和技术员。
成昆项目上场以来,何俊贤多次到特克隧道、依布大桥等工点给工人们上课,还经常把洞口一线技术员集合起来开会,传授施工技术要点。“讲起隧道施工工艺工法,他总是如数家珍,思路特别清晰,语言也比较通俗易懂,我们听了受益匪浅,施工进度大大提高!”一位施工队长回忆道。
一块黑板,何俊贤就能给一线施工人员上一堂丰富的隧道施工专题课;一支记号笔,他就能描绘出隧道施工图。哪怕是午饭后的短暂休息时间,他也要把小黑板拿过来,一边画示意图,一边讲解每一道工序需要注意的问题,如何更有效地衔接。他这种忘我的敬业精神,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比如针对光面爆破,周边炮眼如何布置、装药量怎么控制,不同的围岩需要哪些不同的应对措施等等,深入浅出的讲解让大家茅塞顿开,项目隧道施工工序衔接、工艺控制水平等都随之提升,依卜、麻曲隧道相继安全贯通,特克隧道仅剩1000多米也即将贯通。在何俊贤现场手把手的指导帮扶下,采用双侧壁导坑法施工特克隧道三线大跨段,成功穿越了灰岩、砂岩、岩溶等不良地质和断层,保证了大断面隧道施工的安全质量。在特克隧道1、2号横洞施工中,通过对钻孔、装药等工序不断优化改进,光面爆破取得了较好效果,残眼率在90%以上,成昆项目光面爆破技术被三公司在所有铁路隧道项目进行推广,得到了许多隧道专家的点赞。
2019年11月11日,隧道公司施工的月直山隧道出口平导突发涌水,涌水量平均每天1万多立方米,掌子面积水1米多深,洞内施工受阻,人员、机械安全受到严重影响。何俊贤第一个赶到现场,在其他人都不敢进洞的情况下,他拿着手电筒奔在了最前线,工人们在他的感召下,纷纷进洞抢险。在大家束手无策之时,他又会同专家,提出“管超前、严注浆、快排水、短开挖、强支护、早封闭、勤量测”的施工方案,通过在掌子面进行超前地质预报,多打泄水孔、安装排水泵等举措,将涌水问题安全顺利解决。
由于何俊贤品质好、业务能力强,许多外部单位都向他抛出橄榄枝,亲朋好友也多次劝他调离中铁十八局,离开大山去城市发展,但他总是说:“是十八局培养了我,我要对得起企业。”
“我要对得起党员的称号”
何俊贤把党员身份看得无比神圣,他时刻以党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在危急紧要关头,他从来不讲条件、不谈理由,敢于担当,挺身而出。他总是说:“我是一名党员,要对得起党员的称号。”
2019年7月28日至29日,四川省凉山州甘洛县遭遇强降雨,全县道路交通、电力、通讯等均遭到不同程度损坏。7月29日11时左右,成昆铁路凉红至埃岱站间、甘洛至南尔岗站间发生水害塌方,导致线路中断。
险情就是命令,抢险刻不容缓。中铁十八局职工接到铁路部门关于支援既有成昆铁路防洪抢险指示后,积极投入抢险救援工作。中铁十八局集团成昆铁路项目经理张春瑜、党工委书记刘文友和何俊贤第一时间带领多名职工、调配多台机械奔赴现场,在铁路部门的指挥下,共同研究处理方案,科学有序组织抢险,与暴雨较量,与时间赛跑,加快抢险进度。
为迅速打开救援通道,何俊贤带领项目职工积极配合成昆铁路公司分别从既有成昆铁路凉红至埃岱站、甘洛至南尔岗站间展开抢险救援。无论是窄板沟隧道,还是凉红车站,党旗飘扬,机械轰鸣,何俊贤都冲在最前边,带领数百名职工和工人克服场地狭小、泥石堆积体方量大等困难,分段推进,各个击破,挥汗如雨,鏖战在抢险一线。何俊贤奋勇当先,日夜坚守现场,靠前指挥,人员机械轮番上阵,分线作战,密切配合,及时排除铁路道床和G245国道淤泥碎石,对塌方较大落石按照预定方案即时进行破碎清除。同时,安排安全巡视人员,积极加强与防汛、气象、水利等部门的信息沟通,密切关注灾害性天气预报预警,责任到人,群策群防,实时掌握动态信息,确保抢险作业安全有序开展。
在何俊贤等人带领下,中铁十八局集团组织投入1200多人次,挖掘机、装载机、注浆机、破碎机140多台班参与既有成昆铁路抢险,抢险救援力量与成昆铁路公司密切配合,科学组织,争分夺秒,分线作战,抢险工作进展迅速。经中铁十八局等单位职工抢修,成昆铁路于 2019年8月2日9时31分开通,恢复货运列车开行。
2019年8月4日9时40分左右,由于持续暴雨,成昆铁路凉红至埃岱站间再次发生泥石流水害,导致线路再次中断。
水害发生后,铁路部门第一时间启动应急预案,何俊贤再次带领抢险突击队奔赴一线,先后集结人员400人次,7台(套)机具投入抢险工作,采取人工清理与小型机械相结合、轨道车转运泥石等措施,克服水害地点现场天气恶劣、抢修作业面狭窄、大型机械无法在隧道内施工、险情持续发展等诸多困难,累计清理淤泥2895立方米,清理凉红站内侧沟570米,成昆铁路水害地段被安全抢通。
2019年8月10日18时25分,首趟列车57180次安全通过成昆铁路水害地段,标志着成昆铁路恢复货运列车运输秩序。8月9日,国铁集团领导到抢险现场慰问时称赞道:“中铁十八局在积极做好自救的同时,勇挑抢险重任,关键时刻能冲得上去,干得出色,再次体现了敢打必胜、能打硬仗、越是艰险越向前的铁军精神。”成昆铁路公司向中铁十八局发来感谢函,并在成昆公司管内作出通报表扬,纳入信用评价予以加分奖励。
成昆难,围岩破碎,交通不畅,施工艰难;成昆险,危岩耸立,滚石频发,项目部没有一辆车没被落石砸过。但何俊贤从来没抱怨过一句,也从来没有退缩过一步。
生活中,何俊贤为人朴素低调,一件衣服,连续穿十多年,一双袜子,缝了又补,对他来说是常事。同事常常说他这样节俭不值当,他却从来不以为然。这样一个同事眼中的好领导、好兄弟,却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在成昆铁路项目五年里,何俊贤能陪伴家人的时间屈指可数。因为工期紧张,四年里,他没能去看望岳母一次,每次视频通话也都不超过2分钟便匆匆挂断;儿子上学十多年,他从未参加过家长会;甚至妻子出车祸、得甲亢、做阑尾手术,他也没能回家照顾。
“我是党员,就得为党作出贡献。”这是他经常跟家人说的一句话。2013年5月,七十多岁的母亲因患脑梗塞导致瘫痪住院,当时正值施工大干期间,何俊贤仅仅在家待了两三天,便匆匆忙忙赶回工地。
虽然他以工地为家,但妻子李晓悦对他很理解,她鼓励读高三即将高考的儿子说:“你有一个了不起的爸爸,虽然爸爸挣得钱不多,但挣得踏实,虽然他很平凡,但他干的每一项工程都是国家重点工程,事业很伟大。你要努力学习,这样才不会辜负爸爸对你的殷切希望!”
“我是党员,必须冲锋在前!”
“每次出现险情,他总是第一个冲在前面,从未抱怨半句。”中铁十八局集团成昆铁路项目经理张春瑜回忆起和何俊贤一起工作的点点滴滴,忍不住哽咽道。
今年8月18日以来,因百年一遇持续强降雨,成昆铁路沿线连续多次爆发洪灾,部分地区道路、交通、电力、通讯全部中断,对当地居民和铁路施工构成严重威胁。
“我们要发扬‘逢山凿路,遇水架桥,铁道兵前无险阻;风餐露宿,沐雨栉风,铁道兵前无困难’的铁道兵精神,弘扬‘战天斗地、不怕牺牲、前赴后继、百折不挠’的成昆精神,越是艰苦的地方越是需要我们去建设,在铁军眼里没有艰与险,取舍之间,选择之时,听从党的号令是根本,服从组织安排是责任。”这是何俊贤刚来成昆铁路时对同事许下的豪言壮语。
这一庄严承诺,他已经遵守了很多年,从1998年毕业参加工作,直至生命最后一刻,从张家口到六村堡,从中天山到大凉山,20多年来,何俊贤将自己最好的青春献给了祖国建设事业,献给了大山和长河,献给了人民,从来没有一刻停歇,也从未有过一句抱怨,就像一头孺子牛,默默工作,默默奉献。
作为最靠近受灾现场的中铁十八局成昆铁路指挥部,是此次抗洪抢险的中坚力量。仅仅2020年,他在组织好现场自救的前提下,先后坐镇指挥成昆铁路K279既有线抢险,奔赴成昆铁路K295既有线抢险,一次次与险情博弈、与死神擦肩,但何俊贤从未退却。
自8月18日至8月30日,连续13天,何俊贤和同事们持续奋战在抗洪一线,顶着三十七八度的高温和烈日曝晒,不分昼夜,不顾皮肤晒伤、蜕皮,边清障边修复,为沿线居民和铁路施工打通生命通道。
为了乌斯河山体滑坡抢险现场抗滑桩施工进度,他像一颗螺丝钉,钉在现场,吃住在工地,通过把抗滑桩钢筋桩内绑扎改为桩外绑扎再分阶段吊装的方案,并实行奖罚措施,施工进度大为加快。由于抗滑桩钢筋笼长度达17米,而且重量不对称,他亲自指挥吊装,确保了施工进度稳步推进。截至8月30日,乌斯河山体滑坡抢险现场抗滑桩施工已完成98%,整体抢险工程完成70%以上。
8月30日晚,乌云密布,山河迷雾,大、小凉山之间的成昆铁路沿线暴雨肆虐,地动山摇。
“成昆铁路尼日至苏雄站区段发生泥石流地质灾害,造成线路中断,出现重大险情!”
8月30日,中铁十八局集团成昆铁路项目部接到抢险支援请求后,紧急开会研究抢险方案,选定抢险人员,何俊贤主动请命,要求承担此次抢险任务。此时,他已经在抗洪抢险一线连续奋战了半个月。
“险情就是命令,洪水不等人,连续五年来,每一年的抗洪抢险我都有参与,这一次又是我一直在负责,我对这次的险情最了解,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了,我是党员,必须冲锋在前!”何俊贤斩钉截铁地说道。来不及多想,他连夜就开始组织人员、机械、物资等在火车站待命,以便明天一早可以及时赶赴救灾现场。
临行前夜,他在微信里歉疚地跟妻子聊天:“因为抢险,9月1日不能送开学的儿子上学了,9月3日也不能回家陪岳母去做脑膜瘤手术了。你多保重!”没曾想,这次通话,竟是夫妻俩最后的诀别。
他深知前方的抢险工作危险,可他更明白自己身为一名中国铁建人、一名成昆铁路人肩负着的职责和使命,他毅然决然地选择责任和担当,选择迎难而上,用最美逆行者的行动诠释了中国铁建人、成昆铁路人的初心。
8月31日一大早,中铁十八局集团成昆铁路项目部副经理何俊贤和党工委书记刘文友、隧道公司项目经理艾锡春、成昆铁路项目部办公室主任刘德佳等一行5人驱车赶往抢险现场。
沿线塌方!滑坡!泥石流!山顶落石!没想到此次的抢险形势险情如此严峻!看着沿路被洪水肆虐过的痕迹,何俊贤内心十分焦急,不停催促司机快一点,再快一点。
突然,车停了下来,原来是滑塌落石阻断了道路。“在抢险的时候,道路就是生命线”,何俊贤心急如焚。
突然,山顶危岩滚落,其中一块直径约20公分左右的落石砸穿车顶击中何俊贤。中铁十八局集团成昆铁路项目部党工委书记刘文友命令司机赶紧掉头奔医院。
在经过金口河区人民医院、峨边县人民医院院长、专家紧急处理后,专家决定将何俊贤转移到医疗条件、医疗设备和医资力量更好的乐山市人民医院进行进一步抢救。在转院途中,何俊贤伤情出现不稳定,随车医师多次心肺复苏抢救,18时20分到达乐山市人民医院紧急抢救。因何俊贤伤势过重,抢救无效,因公殉职。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在建设新成昆铁路的征途中,他兢兢业业,无私奉献;在打通生命通道的抢险路上,他壮烈牺牲,重于泰山,他是成昆铁路又一座丰碑!何俊贤用实际行动,践行着中铁十八局“执行、实干、创新、创效”的企业文化,诠释了“实干担当的党员楷模”!(通讯员:伍振 叶欣 杨建宾)